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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的方言

小倩 2024-03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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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方言与山西文化密不可分。研究山西文化,不可不研究山西方言。

但是现在的孩子已很少说当地话,尤其太原孩子。60后人群,已成了太原话最后的活化石。按目前太原话衰退速度,60后人群消失后,太原话也就寿终正寝了。那时,中华方言大花园中,将会失去一个极为珍贵的品种。

山西方言非常有特色,很有音律感、韵律感。对照许多北方方言看,山西方言是最接近文言的方言,而文言是沟通现代人和古代人的桥梁和纽带,是高雅的语言!

山西方言含有大量入声字,储存了许多远古的文化信息。目前汉语各方言区中,只有山西方言、江浙方言中含有大量入声字。应该说明的是,语言学的晋语区中不包括晋南27个县(市、区)及广灵县,因为它们的方言中没有入声字。

今天,我们对山西方言与古文字、古语音的对应关系,对山西方言中的古文化含量,认识还很肤浅。时代在变化,语言在变化,方言也在变化。而正是由于山西山川阻隔,地域封闭,经济自给自足,语言的变化相对较慢。

因此,山西方言中保留古语音较多,古文化的含量较高,这是语言学界公认的事实。可以说,现在太原人、晋中人说的方言就是当时唐朝人说的话,甚至是更久远的祖先说的话。

山西方言中的古音

彭真的家乡,曲沃县垤(dié)上村,今已属侯马市。垤就是个古音。还是一个古字,咥(dié),吃的意思。这个字,可能除了山西人在用,别的地方人已经不用了。晋中、太原方言中常用这个字。

如,今天咥了一碗拉面,咥了个过油肉。咥字本意是吃,长期使用中产生延伸变异。还有“咥便宜”的说法。如某公买了2斤豆腐,顺手拿了根葱,回来告老婆说“咥了个便宜”。

山西方言与古诗词

山西历史上出过许多大诗人,如白居易、柳宗元、王之涣、王维等。当时这些唐代诗人肯定不会说当今的普通话,用普通话去朗读唐代山西诗人的作品,许多韵味出不来。有时心里不免嘀咕:白居易的诗不押韵呀!但又不敢说,怕人家笑话自己没文化,白居易是历代公认的大诗人嘛!

实际上,这些唐代大诗人当时说的都是山西话,山西方言。尤其是晋中、太原一带方言中含入声字较多,诗词中许多是用入声字作韵脚的。如柳宗元的“千山鸟飞绝,万径人踪灭。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”用普通话读和用太原话读,韵味是完全不同的。

入声字确实很独特,很奇特。它的特点是发音短促、有力,尾声似乎被吃掉了,像爆炒豆子叭叭作响。而普通话尾音较长。如山西话:公安局、一桌饭、杀割啦、改革开放。语言学界专家曾多次去晋中考察,让一些中小学老师用方言读白居易、王维等人的诗,入声字使这些古诗词大放异彩。

山西方言与音乐

山西是民歌的海洋,这是世人皆知的。山西民歌由于其地域性特点鲜明,山西韵味十足,非常优美动听,深受全国人民喜爱。如《汾河流水哗啦啦》《人说山西好风光》《绣荷包》《五哥放羊》《亲圪蛋下河洗衣裳》《唱得幸福落满坡》《交城山》等。

山西民歌要用山西方言来唱才有味道,至少也要普通话里夹杂山西方言,关键字、词要用山西方言。用纯普通话演唱,韵味全无。

北京一个歌唱家演唱《交城山》,有一句“一辈子也没啦坐过 好车马”。山西韵味应该是“一(ye)辈子也没(mo)啦坐过 (wai)好车马”。歌唱家唱成“一(yi)辈子也没(mei)啦坐过那好车马”,韵味全无,听着不舒服。

还有一个歌唱家演唱《亲圪蛋下河洗衣裳》,把“双圪顶”跪在石头上,改成“双膝盖”跪在石头上,本意是想用全国人民都听懂的语言推广山西民歌,这一改,使得生动的左权民歌变得索然无味。

而民歌大王石占明演绎了许多山西民歌,除左权民歌外,其他民歌也是唱得有滋有味。他满口左权话,在京城闯荡几年,是略带京腔的左权话。他的歌有味又听得懂,在全国各地舞台上大受欢迎。

山西方言与戏曲

山西是戏曲大省,剧种繁多,剧目丰富多彩,各剧种名家辈出。各剧种之所以深受群众欢迎,与浓郁的地方特色分不开。首先,剧情大多与山西有关,如《打金枝》《下河东》等等;其次,音乐曲牌是当地的音调;第三,道白用的是方言。尤其是方言的运用,使得地方戏剧妙趣横生,大受欢迎。曾经有一段搞戏曲改革,音乐朝歌剧方向走,道白用京腔,弄得不伦不类,丢失了大批观众,已经引为教训。

由于看过一些北路梆子的资料,以此为例,说明方言与戏曲的关系。北路梆子即雁剧,以晋北方言为基础,吸取了晋北方言的精粹,这是北路梆子集地方性、艺术性于一体的精华所在。山西的地方戏曲大都是用方言区来命名的剧种,如中路梆子、北路梆子,正是体现了方言与地方戏之间的密切关系。


摘自:https://zhuanlan.zhihu.com/p/36587479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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